December, 2020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2030这个年代，想知道到那时候世界将会变成怎样，想知道到那个时候教育将会是什么样的面貌。
作为一个父亲，我觉得2030将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年代，因为10年后我儿子25岁。他会踏上社会，开始独立生活，并在事业上小试牛刀。很多为人父母的人一定有同感，在我们努力工作为后代创造更加舒适未来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想想他们现在所得到的教育是否可能在他们成年之后帮助他们获得更美好、更幸福的生活。我们现在对孩子教育的选择对他们的未来一定很重要。
很多人已经认识到财富并不和幸福划等号。那我们孩子生活的未来社会将会怎样定义幸福生活呢？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很多专门研究幸福的专家也为此争吵不休，难以取得一致的意见。我当然也不知道答案，但这个问题的复杂性并我不影响我去思考这个问题，也不会影响我们每个人不断地追求幸福，不会影响每个人去帮助我们的孩子去理解和追求幸福生活，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对幸福的定义。
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思考未来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尤为重要，因为我们的教育对象，即孩子们，正是真正生活在未来的人。未来是我们的孩子们的，他们必须为未来作好准备。因此，孩子们在什么样的学校里读书、在学校里读什么书、接触什么样的人、想什么问题、考什么试都是顶顶重要的事情。虽然学校不是学生唯一接受教育的地方，家庭、社会机构，甚至整个社会也在孩子们成长过程中起到作用，但是他们在学校中的学习一定还是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
我发现不仅是我这个父亲及教育工作者在关注2030这个年代。很多国际机构、国家、政治家、和学者也都在关注这个重要的年代。大家似乎有一个共识是，2030年左右这个世界将面临巨大转变。世界在变，因此教育也应随之而变。这个道理听上去很简单，但是行动起来肯定不易。教育的变革可能是人类历史中最复杂的事情之一，对此我们当代中国人一定感同身受。
教育系统的变革是政府的事情。在学校层面上，我只需要思考学校里的教育和课程。对世界可能会如何变化的认识应该成为设计学校教育的重要参照坐标。
中国人自己，乃至全世界的其它地方的人们正在经历的一个重要变化是中国的强势崛起。根据世界银行和OECD的数据，2010年的时候，中国就已经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它们预测，到2030年中国将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变化。大家要注意到，中国上一次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在400年前了，那是在明朝的时候。那时候，中国的科技、文化和军事也是全球领先。那时候欧洲的第一次工业革命还未开始，美国当然也还不存在。不管如今的美国如何觊觎中国的快速进步，想尽一切办法制造麻烦和障碍，但是百年蓄势而成的历史大趋势看来是不太可能随着某些人为因素而轻易改变的。中国经济成为世界第一是一个即将发生的历史事件，这已成为很多人的共识。
在此进程中，中国的科技发展在未来的十年中必然有大发展。中国国务院在2017年发布 《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明确提出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分三步走的战略目标，到2030年使中国人工智能理论、技术与应用总体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成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创新中心”的计划。这是中国政府对2030这个年代发出的一个战书。中国力争在科技上成为世界领头羊的战略已经确定。其实，中国还有一个中国制造2025战略，这个战略中十大领域中的很多领域可能还在起步阶段，但是中国科技在有些方面已经开始领跑全球。抛开5G的研发和应用不说，中国在人工智能（AI）上的投入和尤其在应用方面的探索全球领先。有位AI业内的朋友让我相信中国成为人工智能发展世界第一是很有可能的，主要原因有三，
中国在AI的投资已经远超另一个科技强国美国，比例大概是200:1；
今天中国是AI应用领域的绝对强国，今天是研发在美国，应用却是在中国；
跟中国社会的文化有关，我们不太注重隐私，数据很少有限制，因此中国在大数据上的发展特别快，这为人工智能提供了数据基础。
在世界范围内,一系列会长期影响人们生活的变化趋势也是越来越明显。在2018年的时候OECD发布了一个标题为《教育2030:未来教育和技能》的行动纲领。在这个文件中，OECD展望了未来世界的图景。无独有偶，Asia Society也在若干年前曾预测过未来世界的特征。我这里粗略总结一下这两个国际组织的观点，大致分成科技、环境、经济、文化、政治五个方面。
在科技方面，科学技术进一步快速革新，AI研究和应用取得实质性进展，全球范围内各领域中的数字化持续加速。环境一定会长期，甚至永远成为困扰人类的问题。保护环境肯定将是每个未来人必须要学习和实践的事情。在经济方面，在全球资本流动的时代，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危机可能将全球经济拖入泥潭，从而对个人的生活产生巨大影响。在文化方面，我们到底如何认识社区，你到底是哪里的公民，这些问题由于全球的人口流动都在不停地被拷问。全球政治图景会变得更加复杂，因为很多地方经济可能是不增长的，贫富差距在不少国家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扩大。对政府的信任和信心在很多地方是在不断降低的，我们将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分裂的社会。
联合国的十七个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对世界发展也一定会产生影响。到2030年，联合国倡议在国家、机构和个人的努力之下，世界将以综合方式彻底解决十七个在社会、经济和环境三个方面的发展问题，从而转向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我认为这些可持续发展目标，与我们下一代从事什么职业，甚至到底有什么工作，以及他们是否能够幸福肯定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比如说，可持续发展目标七：确保人人获得负担得起的、可靠和可持续的现代能源。我们今天已经看到了全球范围内在新能源汽车上的飞速发展。比如说，可持续发展目标十四：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海洋和海洋资源。这不仅是一个环保意识问题，更是一个科技发展的问题。我看到过一些触目惊心的照片，一些美丽的海域和沙滩正在被漂浮在海洋里的塑料垃圾吞噬，如何解决这些已经出现的问题，需要靠科技手段。我认为这些目标的实现是会对我们后代的生活产生深远影响的。我们的教育现在就应该在意识和技能上为孩子做好准备，这些发展目标应该与我们的孩子在学校里学什么和做什么产生关联。
我不是经济学家，因此我不关心中国成为经济第一道路上的艰难曲折。我也不是社会学家，以上这些世界变化趋势对人类的影响也不应在我忧虑的范围之内。但研究未来的可能面貌和世界发展的趋势影响我对于学校教育和课程设置的看法。我觉得，学校必须关心当中国成为经济第一的时候，我们的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学校也必须关心我们的学生现在应该学习什么技能，培养什么素养以适应变化中的世界。这些问题的答案不仅关于我们中国能否成为经济第一，也关于我们的孩子们在未来是否能够幸福生活。
思考这些的问题跟学校的课程建设和教育实施密切关联，因为学校里教什么，老师说什么，学生想什么和做什么，最后学校评价什么这些太重要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成为一个系统了其实就是学校课程。如果我们的学校教育真的要为我们的孩子做好准备的话，它就应该与这些世界的特征产生联系，至少要让他们有机会在学习的过程中思考这些可能出现的趋势。在我刚才引用的OECD的文件里，有这样一段话，很能支持我的观点。
“孩子应该学会重视人类共同的繁荣，可持续发展和福祉。他们应该被赋能并学会担负责任，同时应该倾向于合作而非分裂，选者（选择）可持续发展而非短期目的……教育可以改变世界因为它决定了人们是否勇于挑战困难而非被困难击败 。在这个科学知识爆发性增长和社会问题更加复杂的时代，学校课程必须持续更新，可能必须以一种剧变的方式创新。”(OECD, 2018b)
我想，由中国经济第一得出的教育推论必将是中国将需要大量的既理解中国又有全球视野和跨文化技能的人才。面对一个环境、经济、文化，和政治更加复杂，同时科学技术飞速进步的世界，我们的孩子们需要的肯定不仅仅是传统教育所给予他们的知识和技能。除了那些依然重要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之外，一个比较好的可以概括这些应对世界变化的素养和能力的词汇可能是“全球胜任力” (Global Competence) 。全球胜任力一个比较早的定义来自于亚洲协会 (Asia Society, 2005)，而2018 年OECD则首次将它作为PISA测试的一个部分。OECD（2018a, p.7）将全球胜任力定义为 “审查本地，全球和跨文化问题，理解和欣赏他人的观点和世界观，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进行开放、适当和有效的互动，以及为集体福祉和可持续发展而采取行动的能力。” 可以预测，具备全球胜任力的人一定能够在中国崛起和世界变化的过程中承担越来越多的责任，因此也是未来更加需要的人才。我们的孩子们准备好了吗？我们的孩子们在现在的学校教育中获得这些能力马？这些问题其实十年前美国人就在问了 （NAFSA, 2012）。
现代的学校必须建立面向未来的全人教育的课程，而我们也必须为孩子选择这样的课程和教育。那么面向未来的全人教育到底应该培养学生什么样的能力，而学校课程又如何发展这些能力呢？OECD给出了一个学习框架，其中包括两大能力，而每一个部分又包括了三个方面。
第一部分是基本能力，它是知识、技能、态度和价值观三方面的综合。一个人只有知识不行，他还必须具备运用这些知识的技能；光有知识和技能还不够，他还应当有正确的态度和引领他做对的事情的价值观。当然知识本身还包括了不同类型，每一类也都是不可缺少的，包括学科知识、跨学科知识、对知识的知识，以及过程性知识。技能也分成不同的种类，除了跟学科相关的技能，和跟身体和实践相关的技能之外，一个人还需具备管理自己的技能。而价值观又分成了关于个人的、地方的、社会的、和全球的价值观，比如说你是不是认为本土的一些传统不再重要等等。可讲，OECD学习框架显然已经将全球胜任力考虑在内了。
第二部分是变革能力。未来世界充满了未知性、不确定性，和复杂性。如果要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发展、和繁荣，那么我们的孩子们必须成为有变革能力的人。要成为一个具备变革能力的人，主观能动性显得尤为重要。我们人和动物的主要区别就是能够能动地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而不是被动消极地顺应客观世界的变化。我们孩子应该很早就认识到这一点，然后在成长和受教育的过程中逐渐成为在心理上和在能力上不仅能适应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并能主动地改造这个世界，包括自己。
OECD提出的的变革能力包括三个方面。首先是创造新的价值的能力，即创新能力，因为很多新的问题需要新的方法，新的视角，新的技术去解决；其次是调和紧张局面和困境的能力，即如何和他人合作，即使在不可能合作的情形下，也得寻求合作；承担责任的能力，即担负责任的勇气，当然还有能够承担责任的技能。
基于对未来世界判断基础上的OECD学习框架可以给我们学校教育变革和课程设计提供参考。比如说，那些只强调一种语言的学习的学校，或者固执地仅仅强调考试技能的学校，肯定会让你的孩子丧失未来竞争的优势，因为这些片面的学习经验不可能让孩子发展跨文化能力和承担变化责任的能力。因此，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学校，尤其是不受庞大的传统教育体制束缚的学校，开始提倡中西融合的教育，开始为学生们更加全面的课程学习体验。我发现，类似现象不仅发生在中国。我去年访问了泰国的一所著名双语学校，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它竟然不是泰英双语学校，它是英中双语，学生毕业时有能力在三种语言和文化中穿梭！加拿大的BC省最新的课程在学科方面强调知识、能力，及理解并会迁移，同时提出学生须发展的三大核心能力，即沟通、创造性和批判性思维，和个人与社会能力。澳大利亚的教育改革也将理解亚洲包括中国作为学校课程目标的一部分。注重全人培养，帮助学生们养成全球胜任力是很多学校，甚至教育体系正在做的事情。
我们华师双语也在面向未来的学校教育和全人教育课程上不断探索。我们已经实施多年的IB项目，就是一个和OECD提出的学习框架是高度吻合的国际教育项目。IB的行动纲领指出：“旨在培养勤学好问、知识渊博、富有爱心的年轻人，他们通过对多元文化的理解和尊重，为开创更美好、更和平的世界贡献力量”。IB的十大学习者培养目标实际上是十大价值观，要求每一个IB学生全面发展，成为具备全球胜任力的人。学科学习和跨学科学习在IB中非常重要，但是除此之外，IB还建议了学生必须培养的五大学习技能，包括研究、社会、思维、沟通、和自我管理技能。学生学习知识和学术技能的同时，必须学习如何学习，必须主动地去掌握自己的学习。IB所提倡的教学方法和它的教育理念和全球胜任力的培养高度吻合，要求教师在本地和全球的情景中展开教学，引导学生进行探究性学习，培养学生有效的团队合作能力等等。
我们华师双语高中部的面向未来的全人教育课程正是在研究和理解的中国发展趋势、未来世界的需求，IB教育理念，以及学校课程的理论的基础上建设和完善的。从课程理论的角度看，全面的学校课程主要由三部分构成：学术课程，成长辅导课程，和隐性课程 (Hayden, 2002) 。学术课程的例子如IBDP里的学科；成长辅导课程的例子如学校里班主任提供的教育、大学指导老师提供的课程和服务、还有如生活老师的教育行为等。隐性课程如果设计得当会给学生的成长产生巨大的影响，比如学校里经常表彰什么样的学生、学校的环境布置突出什么样的文化等等。这三个部分互相关联，甚至可能有所重叠，它们应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形成一致的教育合力，助力学生全面发展。
现代的课程与教学应把学习者放在中心位置上，这是全人教育课程的主要标志之一。
在华师双语高中部，课程建设和实施为学校的育人目标服务。我们将全人发展的目标定义为三个维度，即为人、为学、为事。我们的校训是“学为日进，人为日省”，我们激励每个学生在做人和做学问上每日精进。同时，我们也要求学生如何学以致用，尽一切努力去完成既定的计划，追求自己的事业。在每一个纬度上我们分别定义四个素养或培养目标，总共十二个，其中十个来自于IB项目的培养目标，而增加的两个，即尊重和坚韧，则来自于我们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和认同。以上图形解释了学习者、三维课程结构、三方面培养目标、和具体的素养之间的关系。
在华师双语高中部的全人教育课程的每个组成部分都有具体的设计和内容。这些设计和教学内容帮助孩子们逐步成为十二个培养目标所要求的人，逐步养成帮助他们适应未来世界的技能，也同时培养他们的全球胜任力。
我们的学术课程主要采用的三个国际课程的组合，即IGCSE衔接IBDP或 A-Level。这两条途径都很普遍。在学术课程范畴内，学校还设计了另外三类课，一是公共讲堂，将一些专家、学者、企业家请进学校跟学生面对面交流，让学生的学习和现在世界的发展趋势产生关联。二是选修课，培养学生兴趣，为学生多元发展提供可能性。另外，中国传统文化课是学生的必修课，因为培养中国学生的中华文化认同感是我们的职责。所有这些学术课程主要解决了知识、技能、态度和价值观的培养要求。
华师双语高中部的成长辅导课程也包括了一般学校都有的班主任、大学指导、和心理辅导等。当然，由于走班上课之故，我们对班主任工作的定义跟普通学校有所不同，更加注重学生的个性化辅导和家校沟通联系而非班集体的建设。学校还建立一套学院制度，学生在学院中发展社会技能。每个学院有两位老师，一中一外作为学院院长，学生学习在跨文化的环境中沟通和工作。学生的学术成就、课外活动成就、以及行为规范都放到了学院记分系统，以在学校内创造一个积极的竞争和合作的机制。每一个学院有学生领袖，它们参与到学院乃至学校的活动组织中来，锻炼领导力，学习如何承担责任。班主任制和学院制，一个来自于中国本土，另一个来自于西方，两个制度一中一西形成合力，即培养学生个性，也培养学生社会性。
课外活动指导采纳了IB的CAS项目的管理系统。IBDP只有两年，即11和12年级，但它在创造力、体育活动、和社会服务上的学习要求可以推广到其它年级。我们正是这样做的，每个年级的学生必须参加或组织社团和课外活动，学习和锻炼课堂内学不到的知识和技能。我们也带学生走出校园，走向陌生的世界，并力所能及地从现在开始就改变世界。具体来讲，我们建立了三年的研学体系，从9年的山东曲阜中国文化研学，到10年级的江西铅山畲族希望学校支教，到11年级青海黄南藏族特殊教育学校支教，层层递进地让学生进入不同的文化、了解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合作，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通过这些活动，它们学习如何为社会创造新的价值，如何面对紧张局面和困境，并学习承担个人和社会责任。锻炼全球胜任力一定是从基于本地的行动开始的，孩子们在这些经验性学习中得到的能力，加上他们在学校中习得的跨文化能力，以后一定可以迁移到更加复杂的全球环境中的。
隐性课程和学校文化建设很多学校也是有意或无意地在做的。我的观点是，这部分课程也需要精心设计的。比如说，每个月可以确定一个教育主题，并且这个教育主题必须跟学校的育人目标紧密结合起来，然后长期地、系统性地让学生和老师在教学中联系这些教育主题。在华师双语高中部，十二个培养目标加上IB五大学习技能就是我们的教育主题。比如说，我们某个月的教育主题是如何成为一个会思考的人，而另一个月的主题则是如何学会关爱他人和环境。隐性课程当然还包括很多其它方面，比如学校的环境布置、学生的奖惩制度、以及行为规范等等。学校所做的所有这些都必须考虑现在学生的特点，并真正让学生感受到它们时学校和学习的主人。我们让学生参与到行为规范的制定和执行过程中来，因为我们认为学生们，尤其是学生领袖们要学习面对不同的观点，要学会处理紧张局面。
现在这个时代，学校里的数字文化建设显得尤为重要。通讯工具已经无处不在，电脑和平板早已成为很多学生的学习标配。便捷学习的同时，也带来了管理麻烦。引导学生在什么时候使用手机、电脑、和网络，如何使用、使用什么都是一些值得仔细研究的问题。我觉得在这些问题上与其简单粗暴地用一刀切的 “禁止” 的方法，还不如想办法武装孩子的头脑，还不如打造一个规范的、积极向上的学校数字文化。我们的孩子降生在这个网络时代，他们必须学生怎么在网络海洋游泳。为了他们的暂时安全，把他们关在陆地上即不可取，也不可能。
所有这些隐性课程和校园文化建设对学生的学习态度，学习动力、和积极价值观的形成是及其重要的；当学生积极参与到学校文化建设中时，他们也在锻炼变革能力，并通过解决的困难在把学校这个社区越变越好。我们认为这些技能是可以用在更大的社区甚至社会中去的。
最后总结一下，OECD提出的学习框架给学校课程提供了一个发展方向。在传统的对知识的掌握和理解，对技能的学习的基础上，我们还得重视学生态度和价值观的养成。变革能力是学生现在就要学习和锻炼的。不仅在学校内部，社区内部，以及更大的范围内，学生都可以将所学的东西应用并对别人和社会产生影响。我们现在只能预测未来世界的模样，但是有些趋势已经很明显地展现在我们眼前，因此教育和课程必须因此而改变。在中国崛起于世界舞台的时候，我们中国学生也必须培养全球胜任力，而这个工作已经在一些注重中西融合教育理念和实践的学校，比如华师双语中得以创新和探索。同时，由于我们面对的是中国学生，中国文化认同十分重要，因为所有的对其它文化的学习和包容一定是建立在对母语文化的学习和认同的基础之上的。没有这个根，就意味着没有特点，没有特点就意味着在世界上没有核心竞争力。
参考资料：
Asia Society. (2005). What is global competence? https://asiasociety.org/education/what-global-competence
Hayden, M. (2006). The Curriculum (pp.131-146). Introduction to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Schools and their Communities. London: Sage.
Ministerial Council on Education, Employment, Training and Youth Affairs (MCEETYA) (Australia) .(2008).Melbourne Declaration on Educational Goals for Young Australians, http://www.curriculum.edu.au/verve/_resources/National_Declaration_on_the_Educational_Goals_for_Young_Australians.pdf
NAFSA. (2012). Toward globally competent pedagogy (by Charlotte West). www.nafsa.org/epubs
OECD. (2018a). Preparing our youth for an inclusive and sustainable work—the OECD PISA global competence framework. https://www.oecd.org/pisa/Handbook-PISA-2018-Global-Competence.pdf
OECD. (2018b). The future of education and skills: Education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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